梅骨头

棋谱何曾看几分,
琴荒已久砚生尘。
此生不识丹青面,
提笔无言问酒津。

【SCI同人,瞳耀】有光 09

我特别怕把他们写成恋爱脑,但是又怕下笔太狠写得他们太无情。

因为一些特别任性,我一写到剧情就很慢,感谢所有宽容等候的大家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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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这一晚,白羽瞳和展耀两个人睡得都不十分安稳,转天早早到了警局,SCI办公室里尚无一个人影。

  白羽瞳皱眉看着展耀眼底淡淡的青黑色:“看你弄的,你那抽屉里有眼罩吧,趁没人再眯一会儿。”

  展耀“切”了一声:“你还不是一样。”

  无声对视了片刻,又各自转头,空气中突然浮现出一丝尴尬。展耀

  抿了抿嘴角,自顾走进了办公室。

  白羽瞳站在原地,看着展耀掩上门,少见地,深深叹气。

  展耀并没有试图补眠,可研究资料摊在面前又入眼不入心,就这样在桌前枯坐了近一个小时,直至SCI组员互相问候的声音从虚掩的门外传来。

  “嘿,你们知道吗,缉黑昨天抓的那几个小混混,全是偷渡客。”王韶嘴里塞着早餐面包,声音有点含糊不清地八卦。

  “五个全是?水警那群人现在这么废物了吗?”马韩吃惊地放下了手里的小镜子。

  “准确地讲是四个,还有一个是船民,”王韶顺了口咖啡,有些烦恼地扯着帽沿来回转动,“这样的话,不知道是会判他们在港服刑还是直接遣返。”

   “不会吧,他们可是袭警!”赵富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
  “没用~”蒋翎漫不经心地扯着棒棒糖上的包装纸,“笔录你也看了,阿亮他们去打拳的时候隐藏了身份,被追砍的时候则是没有机会,暗夜门口那三个混混只是把他们冲散了,在缉黑的人亮身份的第一时间就放弃抵抗,不能认定他们在‘明知对方为警务人员’的情况下仍然施行了袭击、抗拒或故意阻挠他们正当执行公务——无法做出袭警判决。”

  蒋翎叨着糖,隔着镜片的眼光看起来更加冷淡了:“只是一般的治安事件的话,也大可能被遣返原藉服刑。如果有好辩护律师的话,可能罚金了事,连刑期也不会有。”

  “MD!”赵富恨恨地捶了一下桌面。

  “不过,现在为止好像都没有律师露面,也没人来为他们申请保释。”白驰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疑惑,显然在思考着些什么。

  “行啊,小白驰,消息够灵通的。”王韶冲白驰比了比大指。

  “我,我才不想知道呢。是缉私的阿亮早上硬凑过来和我说的。”白驰小声嘀咕着,“司马昭之心。”

  “那你还知道些什么?”王韶凑了过来。

  “没什么了啊,而且他想讲我还不想听——”白驰的话语被亮起的手机屏幕打断,他睁大了眼睛。

 

  CID缉黑组办公室——

  “你们入境处的手伸得也太长了!”花冲向来笑嘻嘻的脸上此时表情冷硬。

  “花警司,请注意你的措辞。”坐在他对面女性警官优雅地扶了一下眼镜,“根据去年年初,由港城保安局并司法机构与对岸达成的协议,以及据此于3个月前修订通过的《入境条例》。非法入境人员在港触犯《侵害人身罪条例》中包括普通袭击罪在内的若干罪行的,引渡后在原藉审判并服刑。[6]”

  “陈惠懿警司,”花冲敲敲桌子,“我们现在怀疑他们与一起有组织犯罪行为有关,属于条例修正列明的合理例外条款。”

  陈惠懿微微笑了一下,用一种特别的悠闲的语气说道:“只要您能拿出充足的证据,入境事务处当然不会提出任何异议。”

  如果不是在这种对峙的情形下,花冲可能会赞叹这个笑容的赏心悦目并发出共进晚餐的邀约,但现在的花冲只想打人,不管坐在对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。

  “我想我已经意思传达清楚了。不过,出于个人的善意,我想提醒一下花警司,港城与对岸的集体引渡行动三个月一次,而下一次就在后天。48小时的合法羁押时间,现在已经过去了——”女警司翻看了一下腕表,“19个小时,您还有29个小时可以调查取证。入境管理处会在那时发出遣送离境令,希望您到时可以找到足够的证据。”

  陈惠懿有条不絮地收起桌面上摊开的各种行政文件,对花冲露出一个仪态完美的假笑:“否则,花警司可就要好好地准备一下——要怎样向监管处解释,您为一件普通伤害案件浪费港城民众的税金的理由。”

  阿亮目瞪口呆地目送对方年轻漂亮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收起手机,用力咽了口唾沫,然后问道:“老大,您之前,是不是得罪了入境处——或者这位陈警司本人?”

 

  全程旁听了文字语音播报的SCI众人发出了同样的疑问。

  “这恐怕不只是得罪吧,明显就是有仇啊。”赵富抓了抓头发。

  “但是入境处扣着条例来,估计缉黑那边也没什么办法。”蒋翎有气无力靠在了椅背上。

  “所以,现在的局面是,如果缉黑组不能在剩下的时间里找出他们参与有组织犯罪的证据,就只能看着其中四个人被引渡出境,线索——就此中断?”白驰的手指无意识地摸上了嘴唇,一边思索着,一边无意地望了一眼展耀的办公室。

  这一看不要紧——“展,展展博士!白白白,白sir!”

  白驰跳起来一个原地立正,趴在旁边的王韶险些被他掀翻在地。

  两位上司的门都开着,白羽瞳远远靠在窗边,低头转着手里的钢笔,看不清表情。

  展耀则倚在门框上,也不知道听了多久,此时的脸色不太好。

  一干组员仿佛被按了暂停键,鸦雀无声地看着展耀慢慢走近,从白驰手中接过手机。

  聊天记录不长,阅毕不过片刻的功夫。

  展耀闭闭眼,无声地呼出一口气:“白驰。”

  “……是。”

  “帮我向缉黑组的花警司询问一下,就说我想见一见昨天的五位嫌疑人,是否方便安排。”语气客气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,白驰大气也不敢喘,手机都忘了接,缩着脖子溜出门去了。

  展耀没理会其他人,随手把手机一搁,回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
  转身时,视线与白羽瞳遥遥相接,一触即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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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6] 香港《入境条例》与《侵害人身罪条例》都真实存在,袭警罪与普通袭击罪相关条例也真实存在,但是,这个所谓3月份通过的引渡修正是我编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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